?他偶然与针灸结缘,却一生独钟于此。
?他创新用艾灸治热症,一反千百年热症忌灸说。
?他致力于提高临床实践的质量,先后提出了“热证可灸”“动穴与静穴”理论。
?他数十年如一日从事着中医针灸高等教育,桃李遍布世界各地……
春意盎然的四月,初见魏稼教授,他腰背挺直,双目有神,说话中气十足,精神矍铄,若不是岁月的年轮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浅有致的皱纹和稀疏的白发,真难以相信他已届耄耋之年。
魏稼少从叔父名医魏荷生学习中医,研读经典著作,继承家传医技。20世纪50年代初,师从国内针灸名家赵尔康、徐少廷,随后相继在江西中医进修学校和南京中医学院深造,研修中西医学课程。此后一直在江西中医药大学(原江西中医学院)从事临床、教学、科研工作,是第一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、江西省名中医,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者。
踏上针灸之路60余载,擅长用“飞针术”和“刺营术”治疗临床疑难病症的他,提出了“热证可灸论”及“动穴与静穴”理论,有效推动了灸疗学的发展,为“北看天津针、南看江西灸”的针灸格局奠定了重要基础。
回望针灸之路
“我深感学针灸一定要有百折不挠、坚韧不拔的顽强意志,最好还要带点倔犟劲、傻子气,不受外部环境的任何干扰,不如此,是难以到达成功彼岸的。”
魏老与针灸的结缘始于年。彼时的他沉浸在古典文学名著中,如痴如醉。祖父让他跟叔父学医的决定,将他带入了一个新的天地。魏老回忆道,起初读《内经》《伤寒论》,感到索然无味。但是有一年的秋天,祖父患腿痛,卧病在床。叔父开始用中药效果不好,随即改用隔蒜灸后疼痛缓解。从此,他对针灸萌发了浓厚兴趣。之后几年,魏稼师从无锡名医赵尔康,攻读了《针灸秘笈纲要》及《黄帝内经》《难经》《针灸甲乙经》,相继治愈一些患者后,深受鼓舞,对针灸的追求愈加强烈。
20世纪50年代的中国,社会上“重西轻中”现象比较明显。“不是同样为人民服务吗?为何选择针灸这门令人受气的职业呢?”“针灸没有内科吃香,发展前途不大……”魏稼的内心也曾在各种言论的冲击中矛盾挣扎过。正当魏稼歧路彷徨之际,江西省卫生厅给了他跟随针灸名医徐少廷学习的机会,在徐氏诊所,魏稼看到门庭若市的求诊患者,听到满座谈论针灸的神奇疗效,此前受到的内心冲击也随之烟消云散。
年,魏稼跟随国家援外医疗队来到突尼斯进行了长达2年多的援外工作。他发现外国人对针灸非常崇尚,甚至总统儿媳、总理夫人、政府要员都指明邀请中国针灸医生前来诊治。针灸显现出的耀眼光环令他的民族荣誉感与职业自尊心为之一振。
魏稼认为,能够成为名医的客观标准有两个,一是有良好的临床疗效,有持久而众多的主动求医者,以疗效论英雄;其次是知识渊博,理论造诣较深,有水平较高的论著问世。而魏稼恰恰是这样的名医。
“学业有专攻”“不一则不专,不专则不能”,在长期的临床应诊中,他发现很多针灸医生对一些针治数次失效患者,往往改用服用中药等其他疗法,针灸由主角逐渐成为配角,专业优势不再突出,求诊者反倒日渐冷落。
魏稼决心从专业专攻上转轨,遇到针灸失效的患者,他首先找主观原因,然后从针灸纵深处反复挖掘疗法,更新诊疗方案,实在山穷水尽,无可奈何时,才转诊或改用他法。在临床上,他开设过针治哮喘、聋哑、慢性胃病和痿证、痹证以及坐骨神经痛等专病门诊;探索流行性脑膜炎、结核性脑膜炎的针刺疗法;到精神病院专治精神分裂症;从事脑梗塞的针刺治疗研究等等,成效显著。
从20世纪50年代起,魏稼专攻各家针灸学说与流派,医院进行全面系统的临床治疗观察,发表学术论文余篇、主编学术著作4部,其主编的全国统编教材《各家针灸学说》,被针灸界权威誉为创举,丰富了针灸理论,拓宽了针灸研究领域,从年出版后已重印10余次,在全国中医药高等院校通用至今。
“毕竟,这个课题属于‘继往’性质,仅仅继承是不够的,还得着眼于未来,瞄准学科前沿,做些‘开来’性工作。”于是,魏稼把主攻方向转移到创立“无创痛针灸”学科上,策划、组织编写了《无创痛针灸学》,又主编出版《无创痛穴疗学》,力图促进这门新学科的不断完善。近年,为适应当前研究生教学需要,魏稼还主编了《针灸流派概论》,为高层次人才培养和针灸学者提供了教学、临床和科研新教材。
愿作“动穴”开路人
长期以来,人们多偏重于静穴的临床应用,对动穴的探索却很少有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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