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没这么饱了,本来是件高兴事儿,但我又不经意想起了跟阿姐挨饿的日子。失去阿姐对我的伤害远不止那如影随行的痛不欲生,最要命的是这无所不在的睹物思人。晚上突然高烧不退,温度时高时低,神志一会儿清楚,一会儿迷糊,突然一阵子好像还有种濒死感,这该算自己的老毛病了,小的时候经常发作,一发作阿姐就嘟嘟囔囔的烧香磕头,说来也怪,等到出来上学后发作就越来越少了,阿姐吞吞吐吐的解释是我们姐弟俩的命相克。不过自从阿姐走后,这已经是第二次了,去年回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几个“老相识”借了点血拜祭阿姐,有几个被打的满地找牙跪地求饶,狡辩说村里传下来一个谣传我们是个被诅咒了的家族,当然这种封建迷信的解释换来的结果是嘴里的牙全没了。不过现在我越来越觉的不对劲儿,自己学医这么多年,读的书也不少,却始终给不了一个合理的解释,呼吸科的同学说像流感;心脏的说像心肌炎;神内又觉得像结核性脑膜炎;最后皮肤科的哥们儿给了个靠谱的结果——梅毒,大爷的!接下来的日子,如我所料,每到晚上阵发性高烧,胜男她医院,我没同意,我不想去难为我的同行,这年头他们确实太不容易了,大夫不是神仙,医生难医命终之人,佛陀难渡无缘的众生。医院,真不想让她们去祸害人家。我告诉了些物理、药物降温的小常识,关键时刻还是靠她们吧。每次恍惚的时候总觉的前面有个女人在叫我,雪很大,辨不清她的样子,不是阿姐好像又不是胜男她们。不知不觉就跟着她走进一片竹林,越走越深,走着走着又觉得那女人在林外,喊我出来,自己却始终走不出来…..愁死了。“假如你迷失在一片树林雪地里,你怎么走出来?”第二天早餐后,我忍不住问道。“是辨不清方向吗?”王汪最喜欢凑这种热闹,“如果是辨不清东西,那我就等到太阳落山,那就是西边了。”“哎,胸大无脑,狼也是这么想的,只不过你是想辩一下东西,它是想吃一点东西。”王汪咯咯笑得喘不过气了,还忘不了过来对我又拧又掐。“我带一把红头绳,走到哪儿,就扎一根,没扎的方向就是我没走的方向。”胜男的方法相对理性了点儿,“第一你事先不知道自己会迷路,怎么会带一把红头绳;第二你这种方法有两种结果:要么你走出来,要么走进另一片树林……阿月,别擦了,给点意见。”“嗯,那我就找报亭的阿婆问一下。”阿月忙起来总这么心不在焉,我们忍不住哈哈大笑,我站起来想抱她一下,“讨厌,不是不让你站起来吗,地还没干呢。”我一看地板上自己的脚印傻了。晚上又是同一个梦,又是同一个树林,我顺着雪地上自己留下的脚印走了出去,‘怎么是你?’”梦醒了…...
“我要把自己这些年来丢在这个世上的脚印全都捡回来。”我的话说得有些苍凉悲壮,弄得三个美女食欲全无……烟熏火燎的地下赌场、放荡不羁的酒吧歌厅;曾经露宿过的车站码头、杳无人烟的墓地坟头;失声痛哭过的长江滩头、黄河岸边……那一刻她们终于含着泪看明白了我为什么——是我。
北京治疗白癜风哪间医院最好白癜风哪家最好热点文章
最近更新
推荐文章